又不那么像个男人,他毫无防备地转身,一只手举高了攥着绷带的一头,另一头被他咬在嘴里,长发散的零零落落,不知道为什么都被他拢到右边贴着脖子,看见来人是柏诗后江猎的瞳孔骤缩,一动不动地僵在那,连胸膛呼吸的起伏都微弱很多。
柏诗其实并不尴尬,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她已经看过很多,但为了照顾江猎的情绪还是捂住眼睛,转过身,“对不起?但我听见你让我进来才进的……”
身后沉默了好久,柏诗没听见他有什么补救的动作,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,她张开嘴想提醒他可以穿上衣服,江猎却先她一步说了话:“没事。”
他的声音在这短短几十秒内突然变得喑哑,“转过来吧,一具千疮百孔的身体而已,没什么好藏的。”
柏诗迟疑着转了身,视线慢慢回到他身上,她的目光像有温度似得,将江猎的皮肤烫得升温,可惜他本就黝黑,即使浑身爬满红色也看不出什么。
原本被他咬住的绷带已经落到地上,很长的一截,柏诗走过去捡起来,触碰到的地方浸满了黏糊糊的湿意,应该是他的口水,“你为什么在自己给自己包扎?医疗组不管你吗?”
她没将那截绷带递过来,江猎也没去索要,但视线一直凝滞其上,尤其是柏诗挪动的突然变得亮晶晶的指尖,“他们已经帮我处理了大问题,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们了。”
顿了顿,他还是说出来:“他们按时收费。”
柏诗:“这个公司不报销吗?”
江猎:“报的。”
“我只是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