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佑行说,这是从前刘员外家的闺女。”
辛夷:???
那个跟张佑行不清不楚的刘小姐?狗?
虽然但是……
“我家佑行可是为他家闺女伤心了许久啊……”
张伯摸着小狗的头,叹气后便打开了话匣子。
原来,刘员外与这天下万千父母一般。
刘小姐到了成婚年纪,踏破门槛过来提亲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。
她不敢坦白她与张佑行的关系,只得来一个便拒一个。
到了最后,刘员外急了,也渐渐地察觉到了什么。
他罚刘小姐跪祠堂,勒令不得与张佑行再见面。
到了最后,甚至举家搬走。
等张佑行再得知刘小姐的消息时,他们说,她嫁人了,夫家不错,能给刘员外些助力。
张佑行没有表态,只是工作突然忙了许多。
后来,一只白鸽飞到了顾府。
白鸽腿上绑着信件,张佑行打开,果然是刘小姐的。
『下辈子,我再不想做人了,』
张佑行意识到了什么,疯狂寻找刘小姐究竟在哪。
后来,只找到了她的墓地。
这只小狗,就在刘小姐的坟包旁嗷嗷叫着。
结局(才不算落幕)
小狗左前肢有一小块黑毛,刘小姐左臂也有颗黑痣。
张佑行便将这只狗抱回了府。
“这狗可是佑行的宝贝,乱跑丢了咋办啊?”
张伯将小狗抱起,从袖子里掏出块肉干来,细细喂着。
……
走出顾府,
辛夷刚想说些什么,一抬头便见顾倾也在看她。
“我过得太顺遂了,都忘了刘员外那般的父母才是常态。”
“张佑行不行。”
二人一同出声。
“怎么?”
辛夷踏上马车,又回过身向顾倾递出手来。
“刘小姐被罚她无表态,刘小姐嫁人她亦无表态,刘小姐死了,倒是将狗当成宝贝了。”
“小姐,若是我,我会死给你看。”
辛夷:???
“可别!”
“极端行为害人害己!三思而后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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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国柒年。
都城猪肉铺子的一屠户成亲了。
令旁观百姓称奇的是,这猪肉铺子平平无奇,但过去的宾客有排面得很。
不仅有国师,就连云游四方不见行踪的广国公都过来了。
他们吃着露天的大席,邀请旁观的百姓莫要干看着,坐下来一起吃。
众人一开始还推拒,结果随着入了席的百姓越来越多,那些人也不再推辞,一同坐了下来。
屠户成亲,席上硬菜一个接一个,配上烈酒也算人间美味。
百姓们的脸越来越红,情绪越来越高涨,声音也随之高亢起来。
他们与广国公称兄道弟,到最后就差要拜了把子。
新郎官过来敬酒时,广国公用唯一那条手臂,搂上了他的肩膀。
“你啊……嗝……是个好汉!”
“来!点香!咱们歃血为盟!从此我是大哥,你是二弟!他们……”
广国公的胳膊从新郎官的肩膀上拿了下来,指着座上涨红着脸的百姓们,
“他们!都是三弟!”
辛宗礼用手挡住了眼睛,本以为自个儿挺粗鲁了,这会跟广国公一比……呵……
正此时,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。
而后一个大红色人影挤进人群,直接将屠户从广国公手下夺了过去,
“国公!今日他与我成亲!你歃什么血为盟的合适吗!”
广国公闻言,朗声朝天大笑,
“连喜啊!可不能如此小气!”
说罢,摇摇晃晃地跑到另一边酒桌,又与那边的人吃吃喝喝上了。
连喜嘴角抽搐,怒瞪屠户一眼,转身回了院。
屠户不好意思地朝辛宗礼笑笑,正欲举起酒杯来,开口说些感谢之类的话……
隔壁传来响亮的拍桌声,随后又是爽朗的几声大笑,
“来!咱们歃血为盟!从此我是大哥,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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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国捌年。
辛夷与顾倾在一个水乡住了段日子。
某日上街闲逛时,竟遇见了许玲玲。
许玲玲身着官服,手里正捧着本书仔细读着。
“许玲玲!”
辛夷伸出手来,朝他那边摇晃。
许玲玲闻声,拧着眉毛抬起了头。
自他离开宣关,已许久没人如此直白叫他名字了。
辛夷打完招呼也才意识到不妥,她干干笑了笑,
“你忘啦?你这么大点儿的时候,我还抱过你呢!”
说着,她的手比划出一个高度,示意给许玲玲看。
“辛郎中,咱们一般大。”
许玲玲将书收了起来,
“你翻了许多旧案,许多地方官都知晓你。”
见许玲玲这么正经严肃,辛夷心里暗暗感叹,当真与小时不同了,小时还怕鬼呢。
现在……怪无趣的。
辛夷礼貌笑了笑,正打算告别,就听见对面又说道,
“辛郎中过来此地,在下是要设宴款待一番的。”
许玲玲设的宴,就定在了当日晚间。
席上,辛夷终于是与许玲玲客套完了,准备吃点东西,一低头……